第九回(1)长安奇地聚奇人
(第九回 袁守诚妙算无私曲 老龙王拙计犯天条) 第九回题目说的是无私与自私,智慧和愚昧。但是开篇却就是在称赞这长安城。长安城的确是个风水宝地。多少人研究风水,认为中华最大龙脉的龙尾之梢就是长安之地。唉……其实长安是龙脉龙头口里的明珠!这不西游记中都说得明白无误:“华夷图上看,天下最为头。” 有山走的地带肯定有地脉。反之不亦然。地脉可以走地表,也会走地下,还会游动。而到昆仑山那里汇聚一处之后,去哪里了?进入微观的时空去了。按照中国古代的说法,日本的国名就牵连着中国上一季的文明,日本,本是树与根的意思,日是太阳的意思。日本的意思就是太阳升起的树,古称博桑,意思就是巨大的桑树。博桑后人讹传成了扶桑。 中国古代文化的地域划分,从另外空间的层面来说,东边的界限是博桑,西边的界限是昆仑。据我个人观点,博桑之外的海域,在那些空间的层面,漂浮着三座仙山,他们跟我们这一季文明已经脱钩了。上一季的末尾,他们对应在人类层面的人也没啦。有残留的臣民,到得北美,到得中国广东福建沿海,到得再往西的埃及那边。也有在现在日本那儿避难的。 中国古代的修道人很厉害,修到一定境界,就能跟听风声一样听到大地的脉络。这些脉络的穴位上,通常是他们选择来做修道位置的地方。当然不能说他想选就选,得经过山神的同意,得确定是连着他修的那一门的脉络。 可是像长安这么龙珠之地,却反而没有了修道人独占,成了天底下最繁华的大都市。唐代时期的长安城,堪称世界第一大都市。 然而这里,就像小说中描述的:“多少帝王兴此处,古来天下说长安。”“有安邦定国的英豪。与那创业争疆的杰士。”甚至是,这儿远郊的平民百姓中,也是高人隐伏、贤者潜藏。 却说长安城外泾河岸边,有两个贤人:一个是渔翁,名唤张稍;一个是樵子,名唤李定。小说说他两个是:不登科的进士,能识字的山人。唤作后世的话,那就是布衣卿相。 一个砍柴卖柴度日,一个打渔售鱼糊口,怎么作者对他俩评价这么高?乃是因为他们不是名利中人。看这张稍所说的话,联想一下现世的堕落,真是惊心动魄。张稍道:“李兄,我想那争名的,因名丧体;夺利的,为利亡身;受爵的,抱虎而眠;承恩的,袖蛇而走。算起来,还不如我们水秀山青,逍遥自在;甘淡薄,随缘而过。” 然后作者借这二位的口,大肆吟诵野渡山居的诗词。你一首,我一首,读起来浅显又让人悠然神往,起码是让我倾心不已。十二首四言短诗,两首长诗,加起来一共八百余字。加上相关铺垫文字,几乎占据了本回的四成篇幅。 这俩人的日子,的确是粗茶淡饭,但是也实在是无忧无虑、真逍遥啊。如果能像他俩这样生活,那估计一个星期简直就像一年一样的细长细长、活个七八十年,也跟活上上千年一样的悠长悠长的了。 但是天底下大多数人是不能像他俩这样生活的。如果都他俩这样,这五千年的历史也不会积淀下多少灿烂的文化遗产、文物遗产了。他俩这些话儿,是说给咱们这些有道心的人品味的。那八百多字的诗儿,就是详细的描述如何的淡泊悠然、以及敬畏神明。 你看这乡野村夫都能如此贤明,大唐王国实在是天朝啊。人贤明了,那水里的龙王,却反而愚昧的很了。 这两位吟诗,落脚点落在了修行的定力之上。然后他俩话锋一转,定力不见,争执起来人生莫可名状的祸福、不可测度的风云。说到这福祸难测,却说到有一个能精准预测未来、预测风云的卖卦先生来。 张稍说,这长安城里,西门街上,有一个卖卦的先生。我每日送他一尾金色鲤,他就与我袖传一课。依方位,百下百着。今日我又去买卦,他教我在泾河湾头东边下网,西岸抛钓,定获满载鱼虾而归。然后发生的故事你都知道的,龙王要跟这个修道人对着干,结果成了给自己下套,自己歇菜了。 我觉得有问题的是那个算卦精准的袁老先生。以他如此绝高的卜课水平,他一定知道张稍按照他的吩咐捕鱼的结果、是泾河中的鱼儿虾儿迅速减少;以他的绝高智商,他一定知道这会惊动泾河龙王;以他神鬼莫藏的犀利天眼,他一定知道这个泾河龙王会来找他麻烦。然后,泾河龙王的下场,对他来说,几乎是想都不用想的。 袁老先生为什么要告诉张稍天机,让张稍大肆捕捞泾河鱼虾?那定是泾河龙王它们水族的罪愆大了,要么捞光鱼虾,或者捞光大部份鱼虾,要么——那就是龙王杀头。既然龙王不愿意它的水族遭殃。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,泾河龙王是到了该遭天杀的时候了。从他对袁老先生的反应,以及后来被魏征诛杀后死缠着唐太宗不放的事情上,应该很容易推断出来泾河龙王这货是啥性格,已经堕落到了那一步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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