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84年,神农架地区首次发现了汉民族创世神话史诗,1986年7月,经过整整三年的抢救、挖掘、搜集、整理,一部八个版本的《黑喑传》 汇编本,终子问世了。《黑喑传》汇编本的问世,不啻放了一颗精神原子弹,打破了汉民族无史诗的定论,打开了研究中国文化乃至东方文化的新的突破口,轰动了中外学术界。人称《黑暗传》为一部想象力不输《离骚》,内容辞采不输《昭明文选》的汉族长篇创世史诗。
而此时一些被共产邪党党文化迷得太深的头头脑脑们,却叫嚣起来,说什么《黑暗传》写神造天地,神造人类,是宣扬封建迷信,是搞精神污染!要把载有《黑暗传》的《神农架民间歌谣集》封存起来。
然而,这种过时的论调,已经迷惑不了新时期民众的的思想,挡不住新时期民众的行动,2002年《黑暗传》的整理本还是正式出版了,且《黑暗传》的故事即将搬上荧屏。
《黑暗传》在文革的风暴之后重见天日。挂一漏万的回顾一下在《黑暗传》挖掘、整理、出版的过程中,涌现出的感人肺腑的人物与事迹,我们就会明白,中国人对保护传统文化精华付出了多大的努力,中国人对恢复民族信仰有着多么急切的愿望。
搜集者山野寻宝。十多年来,胡先生在极端清贫的条件下,孜孜不倦地搜集、整理、研究《黑暗传》。在神农架的祟山峻岭中,他跋涉几千个日日夜夜,走了多少路,吃了多少苦,撒了多少汗水,花了多少心血,流了多少眼泪,他都在所不辞,无怨无悔。
地下掘宝。1984年6月,胡先生搜集《黑暗传》版本,到了神农架朝阳乡水果园村。他听说村民唐某是位老歌手。就主动登门拜访。唐年过花甲,当他听说《黑暗传》上了书,胡先生还要继续搜集,准备出一本完整的《黑暗传》时,激动得嘴唇有些颤抖,半天才说:“我儿子义清给我抄录了一些,前些年怕惹祸,埋在地下。” 他拿了一把挖锄,来到菜园边上的一棵树边。那树已有一人多高,杯口粗细,他先挖掉这棵树,树下二尺多深的黄土里盖着一块青石板,揭开石板,下面是一个罐子。他从罐子里掏出一个塑料包,打开裹着的一层又一层的塑料皮,一本抄录的《黑暗传》,重见天日了。这真是名副其实的挖掘啊!
墙内掏宝。神农架宋洛乡有位八十岁的聂歌手,爱看书,爱藏书,爱唱《黑暗传》。“文革”中,说他搞封建迷信,没收了他家的一些古书,一根绳子把他捆到牢里坐了一年多。胡先生找到他了解《黑暗传》,他还心有余悸,推说自己不晓得。胡先生忽然想起,包里带了本《神农架民间歌谣集》,他掏出来翻到节选的《黑暗传》,请老人指教。老人眼睛一亮,惊奇地说:“《黑暗传》上书啦!” 胡先生笑着说:“不光上书了,还得到省里专家的肯定呢!” 老人没言语了,半晌,从那干涩的眼窝里,滚出两行老泪,他伸出结满老茧的指头擦擦泪水,脸色忽然凝重起来。过了好久,他才仿佛犹豫了一个世纪,又仿佛思考了一个世纪,猛然站起来,到厨房里端出一碗凉水,向堂屋正中墙上画像走去。他含一口凉水,沿着画像边沿喷着,隔一会儿,把画像摘下来,把墙上的活砖取下来,一个墙洞出现了。他从墙洞里掏出一部书,手抄的绵纸本,拿到太阳光下,显出三个光闪闪的大字:《黑暗传》!
火堆里抢书。那正是“文革”中破 “四旧”破红了眼的时候,神农架新华公社(现新华乡)的一个土场子上,堆起了一大堆古旧书籍,公安特派员胡某,领着两名社员正在焚烧。两名社员点火后,回家休息去了。胡为了把书烧透,拿着一根棍子对书籍進行翻抄,抄着抄着,两本封皮上写着《黑暗传》的古书出现在他的眼前。他乘周围没人,急速从火堆里抢起这两本书,装進了黄挎包。拿回家一看,一本是清代同治七年,甘入朝的手抄本;一本是光绪十四年,李得樊的手抄本。如今,这两个手抄本,由后来新华乡的公安特派员黄某交给了胡先生。
《黑暗传》的出版完全是依靠主流民众的自发力量,人们能顶住来自中共与党文化的的压力,实在是因为意识到《黑暗传 》蕴涵着中国五千年灿烂文化之根,意识到《黑暗传》的真正价值,在于它蕴涵了一种连续传承的民族精神,如盘古那样把一切献给人类的慈悲伟大的精神。盘古之后,女娲补天,神农尝百草,黄帝造车,大禹治水,尧舜治世,而后世的无数志士仁人,英烈先贤,以天下为己任,公而忘私,开拓创新,英勇奋進,都和这种伟大民族精神一脉相承。
神农架地区的孙某某感慨地说:“《黑暗传》早点出来就好了,也教训教训年轻人。《黑暗传》上的神仙,都是为民除害,造福天下。而现在……”一语道出了民众的心声,《黑暗传》是民族信仰在语言上的生动表达,《黑暗传》的出版说明:民众急盼恢复传统的民族信仰,用传统的民族信仰来使人心向善,邻里和睦,从而最终使得全社会保持真正的长期和谐稳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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